樱绝

米英卫聂鼠猫锤基盾冬邦信白信良信。吃吃吃

但为君故 Chapter.不知道是几【中间部分】

我仿佛,卡肉了。

观赏愉快w。



隐蔽的弄堂深处,韩信定定看着眼前躺在床上陷入昏迷,呼吸微弱的人。原本高高在上,骄傲冷漠,像天上的神明不可靠近,却因了他,被连累的一同堕进泥土,狼狈不堪。

两天未睡,疲于奔命,精神又高度紧张,饶是体力好如有东方白龙之称的韩信,现在也要到极限,可一闭上眼,黑暗沉沉压来,满是猩红,总觉得再睁眸,面前的狐狸就会消失。

 

那两枪,一颗子弹透了肩胛,一颗擦过腰际,血痕狰狞,虽然都不是致命伤,但失血过多,没有好的医疗环境,李白高烧不退,说的上凶险异常。

 

韩信在道上以信义著称,为他所用,忠心耿耿追随他的人的不少,但在他叛逃出帝汉,宁可入狱也要躲避刘邦的追捕后,再可他用的心腹寥寥无几,简陋的包扎和隐蔽藏身之所,已是极致。外面,不用打听也能猜到,局势正被他二人推到风口浪尖,殊不知他们的通缉令,在消息通知的当晚,已经悄无声息的从警局网络上移除,地方警局也接到不继续追查的命令。身后由谁操纵,不言自明。

 

韩信半跪在李白床边,握着他冰冷苍白的手,比起刚见面时,甚至比起在监狱里,他瘦了好多,面无血色,憔悴不堪,只是面容依旧精致绝美,更有几分病弱美人儿的风姿。可在他看来,只有满满的心疼。 

 

之前针锋相对的宿敌,后来肝胆相照的兄弟,现在恨不能执手的爱人,他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里,原来这个人在他生命中的重量,已经超出他的想象。一定…要救他。

 

正蹙眉凝神,门外突然想起了短促低哼,木门经久失修,被毫不留情的踹开,吱呀一声便直接倒在了地上,震起重重的灰尘,韩信猛的侧头,眼见得陈陵捂着满是鲜血的胸口倒在地上,生死不明。

韩信的视线,从陈陵身上,缓缓上移,登时全身僵硬,唇瓣都在颤抖。

 

“重言,好久不见。”刘邦唇角勾了丝恶意的弧度,轻轻笑着。“你可真能躲,黑白两道,找了整整一天,才找到你。”

 

韩信平静的站起来,下意识的,将李白护在身后。“我已经不再是帝汉的人了,刘邦,现在我一无所有,已经威胁不到你了,何必苦苦相逼。”

 

“你怎么会不是帝汉的人,你永远都是,我的人。”

刘邦笑得慵懒又危险,近身一步将韩信扯起狠摔在墙上,虎口钳住下颌细细打量,掌心在男人劲瘦腰腹上下游移,韩信表情僵冷,像一条被冻僵的鱼,却在与刘邦视线交汇的一瞬,反手拔了他后腰手枪,左手绕过他肩抬膝抵紧胯骨一翻一转,转眼间形势已经逆转,右肘卡在他颈间,左手持枪顶住他太阳穴,一套动作娴熟利落,之前的所有脆弱和紧张全都烟消云散。

 

在他反制刘邦的一瞬,不大的房间已经被人团团包围,五六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韩信,可韩信眼中只透着倨傲和倔强,对周围的威胁视而不见,右肘发力,令刘邦连呼吸都有些困难,抿唇冷声道。

“你觉得,我还会像当年一样,对你言听计从么,刘邦,你太天真了。”

 

“当然不,我的雏儿,你总能…带给我惊喜。”

刘邦仿佛毫不在意颈间的重压和太阳穴旁黑冷枪口,肆无忌惮的一寸寸打量过韩信的身体,仿佛在欣赏,又冒犯淫邪。让韩信不自在的将手上的雷明顿顶了顶,掌心渗出一层冷汗,身上草草处理过的伤口叫嚣着疼痛,让他的神志越发清醒。

 

“我知道你想干什么,刘邦。”韩信附耳一字一顿将话咬出来。

“救李白,我跟你回去,不然,我们就一起死。”

 

“一起死?你开的条件真诱人,雏儿…”

刘邦紫眸波光流转,笑得邪魅,毫不在意道。

“那就开枪罢,看那只狐狸只剩半口气,死前再伺候一遍这些跟来的弟兄,算是报酬也不错,你说呢?”

 

“你…!”韩信气急,肘尖狠狠抵着刘邦脆弱喉管,直压得他面色清白,喘息轻咳,也无法在他平静深邃的眼中找出一丝玩笑,握紧拳指甲陷进血肉,韩信知道刘邦的性格,他说得出,就一定做得到。

 

体力渐渐流逝,长时间对峙绝不明智,韩信稍松桎梏,不甘心的恨声道。“马上救他,随你开条件。”

 

“哦?难得你这么乖。”刘邦越过韩信,视线扫过床上生息微弱的李白,眼底滑过一丝阴霾,面上笑容分毫不减,抵墙而靠反倒比挟持者更加悠哉,薄唇开合,声线悠然。

“雏儿,你说,我辛辛苦苦养出来的狗,非但不知报恩,还要反咬我一口,怕主人责罚又逃走…现在为了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狐狸又去求他的主人,是不是应该,带点诚意?”

 

韩信眸色一沉,动作却是利落,没有丝毫犹豫,向后退一步直直跪了下去,膝骨磕在水泥地面一声闷响。他仰起头,两手抬起,扳机挂在食指上枪身垂下,虽然是毫无威胁的姿势,不过熟悉韩信枪法的人都知道,三秒内单手反握射击命中,轻而易举,他声线平稳冷静,只有掩下的另一手攥紧成拳,微微轻颤着泄出心中情绪。

 

“刘邦,救他。你想要的我都给你。”

 

“堂堂青丘第一把交椅的千年狐,不过就值雏儿一跪,这…”

刘邦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,两手随意插在裤兜里,阳光从陈旧的窗口投射进来,将男人的身形勾勒得更加修长完美,他微微垂眸,悠悠扫过曾经的得力手下,如同君王。

 

话音未落,韩信抬手将枪插进腰间,两手拎着衣领扯下,贝扣四散崩了一地,撞在水泥上却悄无声息,久未见阳光的胸膛有些苍白,几道或浅或深的伤被绷带随意包扎,还渗着血色,他面不改色,痞痞勾过刘邦颈项,抬颌凑近,言语随热气喷吐在耳畔。

 

“主公,你想压多少筹码我都跟,答应我,救他。”

 

强撑轻佻的语调里,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恳求。

 

“好,我答应。”若说刘邦刚刚还占着完全的上风,云淡风轻,此刻这一声,嗓音却压得极低,抬手抚上韩信后颈,伸平成刀,重重劈下。

 

得了刘邦一句承诺,韩信终于放松下来,只觉得一阵眩晕,与比自己强上许多的人对峙,是项太耗费精力的事情,更何况这个人是刘邦。陷入黑暗的瞬间,耳畔还依稀留了一句淡淡的叹息,似是幻境。

 

“让帮里的医生过来看看,不死就行。”刘邦将晕过去的韩信拦腰抱起,走到门口才极不情愿的吩咐下去,目光落在韩信失去意识后平静苍白的脸上,默然摇头。


“只有现在才会乖一些啊,重言,欢迎回家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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